12/18/2008

巴勒斯坦 ─ Naomi Shihab Nye詩選


【詩人紹介】


  內娥米‧希哈‧奈〈Naomi Shihab Nye〉的父親是巴勒斯坦人,母親是美國人,1952年,伊出生成長佇美國聖路易。1966 ~ 1967年中間,伊捌踮佇耶路撒冷佇舊城區的St. Tarkmanchatz Armenian學校讀冊。

  1980年,內娥米․希哈․奈出版伊的第一本詩集〈無仝的方法祈禱,Different Ways to Pray〉,捌得著美國德州文字協會〈Texas Institute of Letters〉的獎項;伊的第二本詩集〈攬抱自動電唱機,Hugging the Jukebox〉入選過1982年的美國國家詩集之一,也是彼年度美國圖書館協會的推薦冊之一。1988年,因為1986年出版的〈黃色手套,Yellow Glove〉得著美國學院詩人拉文獎(Academy of American Poet’s Lavan Award),仝這年也贏著朗讀詩的蘭德爾慈善獎(Charity Randall Prize)。內娥米․希哈․奈也捌參與過四本PROTA選集中,有關詩的翻譯工作;到目前為止,伊捌出版過六本詩集佮一本1995年出版的〈話底話,Words Under the Words〉詩選集。




阿拉伯語
〈約旦,1992〉



彼个目睭咧笑的人無閣笑
伊講,"一直到你會曉講阿拉伯語─
─才會瞭解我的疼。"

佮頭的後面有關,
一个阿拉伯人佇頭的後面悲傷
唯一的語言裂開,石頭的扣扣聲

流著目屎,圍閘鉸佇舊鐵門。
"一旦你知",伊細聲講,"你須要的時陣
你會使入去這間房間"。你聽著的音樂對遠遠傳來,

一个生份人結婚典禮拍的鼓,
對你的皮膚湧出,對雨內底,一千片
振動的舌。你予改變啊。"

外面,雪總是停啊。
有一片土地,誠罕得落雪,
阮已經感受日子反白無啥聲細。

我想痛苦無喙舌。抑是一旦
每一片舌,上讚的翻譯家,洩漏者。我承認我的
恥辱。生活佇阿拉伯的邊緣,出力扭[giú]

伊色水豔麗的絲線,毋免知影
按怎織地毯……我無天份。
這聲音,毋是感覺。

我繼續詳細看伊的肩胛,因為有人猶咧
講話,想起我欲死去的朋友單潦草[ló-chhó]寫著
我無法度寫。彼時伊捌用的任何語法
有啥意義?我摸伊的手股,緊緊握牢[tiâu],
有時你佇中東袂做,閣講,
我會做,感覺哀傷

因為伊誠嚴格的心,毋閣尾後佇金滑的街路
用刺疼曳一台計程車!伊用每一種語言
停落來,拍開車門。



完全的自我

You put your whole self in
You put your whole self out
Whole self in and you shake in all about
─The Hokey Pokey


當我想著自我久長的歷史
佇變做完全的自我的旅途,我殄[thiám]啊。
這是你一直咧做的旅行。

一遍閣一遍,袋仔不時打包閣重打包
內底衫開始摺亻因 家己,一時啊
你共亻因提掉。

我佇筆記簿詳細記。我會使共你講
當手骨加入,當伊閣脫離。
當心揣著未來的插座安定落來拍風。

我會使畫一張拍無去的器官圖,混亂的肝,
毋著位的腦。落尾落尾咱相拄著
佇一條街的角頭,佇十月,佇擠擠的中晝時。

我會使共你講我穿啥。雄雄
不時攪擾的女服務生的面瞭解。我用新的聲調
點菜。講蔬菜這字像唸一組珍貴的密碼。

佇德州班德拉縣有復古的牛仔舞蹈,
天頂肥肥的圓月
坐佇阮的頂頭。

共我的村莊還我,我哀嘆,
去摸佮徙走手的能力
無失去任何物件。

帶我離開這座會使一遍看著六个縣的山。
我欲記伊的感覺生做啥款,一吋一吋愛。
你加入完全的自我─我會保持注意。

毋閣無,伊像咧共目睭講莫目聶[nih]
自我握牢伊的墘,永遠堅定,
若像團圓無法度予撤銷。

我佇箍仔內底跳,全部的我。跳舞,然後,我跳舞,
一直到房間像水創垃圾,像血,跳舞,
我敧敧倒向宇宙,

跳舞!完全的自我是一道氣流,一件真脆的貨物,
一隻有人扒過叢林的排仔,
我佇遐,曳手[ia't-chhiú],我會佇另外一頭。



為失去佮揣著的兄弟


佇雪的冬天你佇佗位,
佇烏暗轉來握你的手進前
你炯炯看的是啥物天篷[thian-pông] ?
你媽媽講予你知的世界是啥物?

引起我興趣的真像比故事拖長的煙較少。
無人佇遐的時陣你佇佗位?

你蹛佇山跤的法國
佮紙,佮淺黃白的日子。
你遠足佇追蹤夢想的鏡的鐵路,
一个人按怎反射另外一个,轉去閣轉閣轉。

你徛佇房內,你的烏目睭的鳥隻勉強歇落來,
學你的聲音的長河。
多謝,一粒石頭擲入去,一粒石頭安靜沈落去。
多謝,水波痕湠過來。
所以今仔日你亞身[àⁿ-sin]踮冊的第一頁簽名的時陣
也有其它的代誌愛道謝,
時代對拗佇你的後爿,佇你醒的時陣,
這工連做伙,較濟鏡,較濟鳥隻。

因為你,兄弟。
因為血河看袂著的入港。
因為阿公細聲唱仝款的歌。
也因為相見進前咱熟似幾落年的方法。
遐爾奇怪閣突然,佇孤單的走廊,
佇失眠的暗暝的喙,
悲傷散去,咱向前行,
咱確定生佇一个大家族,
咱的兄弟蓋佇大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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