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/29/2008

攑戰旗



─掌門詩學季刊第49期編輯筆記


攑戰旗


  「詩,究竟不是一面戰旗。」,這是詩人瘂弦先生佇伊的《中國新詩研究》這本冊二版的第51頁,批評早當時中國詩人艾青,共詩當做政治抒情,佮鼓吹社會主義的工具時所下的結論。這是將近二十六年前出版的冊,毋閣比照目前的情形看來,這篇佔無夠二頁的論說,會當講是倚彼當時當權者的話。因為最近這拾外年來,咱所看到的是誠濟自稱對中國來,無因為政治狂熱「中邪」的詩人,煞一波一波轉去彼个伊以早批評講是詩想薄的「中邪」詩人的國家。

  亻因逐家起先是偷偷去,毋過即馬是用組團的方式。這篇論說批評,若對照五0年代起風行台灣的反共文學佮哀悼紀念獨裁者蔣介石的詩文,徛佇文學的真精神來講,不過是龜笑鱉無尾的墮落心態作用的結果。

  佇2007年尾的現代阿拉伯文學雜誌〈BANIPAL〉,我讀著可能自詩人Badr Shakir al-Sayyab以後,上重要的伊拉克亞述詩人Sargon Boulus過身的消息。同時,真不幸的是代表當代台灣布農族原住民文學的霍斯陸曼‧伐伐也差不多佇仝時間雄雄過往。死亡,對詩人或者是小說家的生命來講,並不是上重要的事件。重要的是Sargon Boulus記錄受迫害人民死亡的詩,佮原住民作家伐伐透過作品散發出來的的向望,會佇一代一代讀過了後,化做心內新的記憶。

  美國亞利桑那Tohono O'odham族的原住民詩人Ofelia Zepeda,佇1995年的詩集〈Ocean Power〉內底,講著伊一寡詩用O'odham語表現,是因為對O'odham語的信心。這種對家己語言的信心,予我想著〈1492哥倫布〉影片內底彼个原住民翻譯者,佇欲離開哥倫布時對伊講你要學阮的語言的意思仝款。

  殖民者攏是「阿兄蹛樓頂,哥哥在上」,台灣相連經過二種無仝語言的殖民統治了後,各族群面對的母語面譜,其實是破碎的。佇這種破碎的母語面譜下底寫作,我相信堅持用母語寫作的詩人佮作家,亻因透過詩佮作品表現出來的,絕對是一面一面挑戰殖民統治者語言佮政治的戰旗。因為,軟苕苕〈nńg-siô-siô〉的意志,精神佮內容,根本無法度勇壯家己的文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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