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/09/2010

詩人是一隻「路—邊狗」



掌門詩學季刊第55期編輯筆記



詩人是一隻「路—邊狗」


  當創作無法度使用家己的語言,愛借用別種語言,親像翻譯仝款,來翻譯心靈內底的物件,哪會徹底?

  佇最近一期的臺灣文學評論內底,我聽著魯凱族原住民作家奧威尼‧卡露斯盎佇訪談的文章內底講著類似頂頭的話。其實類似頂面這種講話的內容,我佇國外一寡堅持母語寫作的作家佮詩人的講話中定定聽著。毋閣,當奧威尼‧卡露斯盎佇訪談中繼續表明伊無可能用羅馬拼音來寫亻因 下一代攏無法度讀的魯凱話語的時陣,我的心煞有刺疼佮失望的感覺。

  用羅馬拼音敢毋是目前台灣原住民,推行佮記錄亻因 族群話語的通用方式呢?為啥物一个遮爾有名的原住民作家欲講這款的話?伊佇訪談中強調魯凱語的消失是緊慢[kín-bān]的,認為魯凱的文明佇中文佮英文隔絕的情況之下,閣了時間學無吸引力的魯凱母語是咧做矛盾的代誌。伊也認為魯凱族群的消失毋是生命死亡造成,是生態進化的結果。伊講祇要有用魯凱語寫作的作家著諾貝爾文學獎,按呢別人就會來學魯凱語。講實在,讀完規篇的訪談,我感受袂著一个作家的積極性,也無法度理解作家消極的講話代表啥物。這時陣,我又閣想起佇美國亞利桑那人口二萬外人,用歐罕語(O’odham)寫詩,閣用拼音方式編寫歐罕語文法冊的詩人Ofelia Zepeda。

  族群的消失,甚至語言的消失是生態進化的結果?若按呢,詩人的本質是啥?我想起無因為得著諾貝爾文學獎吸引人去學契斯洛․米洛虛〈Czeslaw Milosz〉的母語的波蘭詩人,佇一篇標題號做「路—邊狗」〈Road—Side Dog〉的短文內底寫著的:彼忠於職守,閣生湠幾若代,猶原踮路邊對來來往往的人吠叫的「路—邊狗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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